埃文的神情逐渐发生了一丝变化。 “你是在吓唬我吗?” “没有。” 埃文认真:“那你真的没有说冷笑话的天赋。” 阿瑟兰掐他脸。 “……” 但身为军雌,毕竟不是欺负弱小的虫,阿瑟兰收回手,取下了树上的外套和终端,昨晚在这里耽误了太长时间,回到部队之后估计有一大堆问题等着他处理,接下来的好几天肯定忙成陀螺。 阿瑟兰揉揉眉心,这样考虑的话,就昨晚而言,其实是一个难得的闲暇。 而且这个家伙这么黏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太有魅力可不是我的错。 想到这里,雌虫态度非常高高在上的伸出手,一脸便宜你给你牵一下的样子。 埃文揉揉脸颊,看到面前突然多了一只手,他下意识打了一下。 阿瑟兰:“……”麻蛋,不牵就不牵。 “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我没有。” 不慡之气突破天际,阿瑟兰一边穿外套,一边用终端联系医生送医疗车过来,手指头把终端戳得梆梆响。 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有走的很快。 雄虫受伤并未痊愈。 埃文跟着阿瑟兰,晨曦之际,阳光凉慡。 雌虫走向丛林之外。 那里生长着一棵粉白色的月见怜。 光透过簇簇花朵的缝隙洒在了那抹背影上。 “我说你,jīng神力有问题还是要去看看医生才好吧,老是这么突然陷入筑巢期……看我gān什么?” 埃文回神,摇头,慢慢走上前,胸口和后背还是有窒闷疼痛的感觉。 阿瑟兰小小的犹豫了一下,在小路入口那里停下脚步。 等一等好了,毕竟是义务雌君。 “走吧。” 雄虫走上前,走了几步,牵住阿瑟兰的手。 阿瑟兰一顿,心脏突然扑通扑通的狂跳。 从指尖相触的地方传来一股无可比拟的苏麻感,整只手臂都有些不听使唤,他的大脑宕机了一瞬间,脸颊难以自抑的泛上红粉。 就算表面冷漠,也要抛弃雄虫自尊的接近我吗? 一定是喜欢到我喜欢到不行了吧。 呵。 理智阿瑟兰,保持镇定。 现在一定是晨起低血压,所以心跳的这么快。 阿瑟兰以拳掩唇,目光高冷。 雄虫牵着阿瑟兰的手,脚步不疾不徐。 因为实在疑惑忍不住挤出jīng神力丝线刺探了一下,但这个举动太不礼貌了,以后不允许。 只是雌虫因为不能牵手就难过伤心恼火这点。 实在是出虫意料。 完全是因为我qiáng大的个虫魅力,和qiáng硬到令人欲罢不能的雄虫气质被吸引了吧。 苦恼,就算不符合大胸翘屁的标准。 也勉qiáng牵一牵好了。 两个虫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牵着手,各自看向另一边,走过粉白色的月见怜。 完全是清白正直,坦坦dàngdàng。 回到医院,医生让埃文躺进医疗舱,又详细询问了昨晚筑巢期经过,量了血压,测了jīng神力阈值,确认在一个安全范围内。 “但他的jīng神力呈现过度消耗的状态。” 医生收起仪器,建议:“多进补,少活动。” 顿了顿:“俗话说雄虫怎么才能好,多生虫蛋错不了。” “一举中第三年抱两,婚姻福利翻倍,雄虫的jīng神力也会稳定控制在安全值。” 阿瑟兰签完单子,抬眸,投来淡淡一瞥。 医生:“……”刷地撕下检测数据,递给阿瑟兰,快速离开病房。 阿瑟兰戴上帽子,在镜子前仔细整理军装。 疏冷的气质,冷然悍利的军雌作风。 回头吓哭一片新兵蛋子。 雄虫因为受伤的缘故躺进了治疗舱,舱盖合上,只有一个透明窗户可以窥见里面的情况。 阿瑟兰走之前敲敲窗户,雄虫听到声音,回头,挪到窗户前,隔着一层气泡似的透明玻璃向上望。 阿瑟兰想掐脸,掐不到,于是没说话,转身走了。 埃文:“……?” 一区军部会议大楼。 安德鲁将军把兴致勃勃的记者们送进会议室,回头,给秃头的小王子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开水。 “谢谢安德鲁爷爷。”卡洛斯接过,叹气,礼貌道谢:“可是我现在不想喝。” 安德鲁摘了武装带,温柔慈爱的说:“那就chuī凉了给我喝。” 卡洛斯哭笑不得:“安德鲁爷爷。” “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但是表彰这种事,有利无弊,你又是王室成员,多争取一点民心总有好处。” 安德鲁将军用武装带敲着手心:“不过保证你安全的那个混蛋必须要罚,我把他停职了,调给你当几天侍卫。” 卡洛斯反应激烈,十分严肃的想要拒绝这个安排:“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