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晚那一幕却是不大可能,亓炎晟明明就远在京城,怎会放下朝中要事跑来看自己呢!这种事儿啊只有电视里才回演的。16xiaoshuo.com 宝儿无奈耸肩,算了,算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姑娘你咋啦?没睡好吗?还是病了?要不再去躺一会,我去与亓公子说说,让他先用早饭。”芍药紧张的站起身,伸出手背探探宝儿额头。 本是放下的心又忽的被提上来,“你刚刚说谁?” 芍药眨眨眼睛,不明所以然,“亓公子啊!可不就是他昨晚将您送回来的呢!还让奴婢动作轻些,不要吵醒你。” “亓炎晟送我回来的?他现在何处?”宝儿反手抓住芍药的手腕,有些激动。真不是在做梦!他竟生生出现了! “在前厅呢!奴婢做好早饭,这会儿侍候您起身,一起用呢!若是您不舒服的话,就再躺会儿,亓公子待您这般好,也不会介意的。”芍药仍是十分担心宝儿的身体,这些天忙碌极了,瞧着是消瘦了,下巴都尖了。 “我没事儿!”宝儿欢呼雀跃,哪里还是方才那死气沉沉的样子。蹦跳着快速洗漱好,换了一身衣裳,奔了出去。 迫不及待想亲眼见到那人,以证实清楚,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 留得芍药站在原地,一愣一愣,摸不着头脑,姑娘今儿不大正常! ☆、第一百三十三章 见面 宝儿欢呼雀跃走进前堂,亓炎晟一身白衣坐在随意坐着,少了霸气,多了分儒雅,此时也正抬头往门外看去。 “睡得可好?”嘴角微微一咧,露出淡淡微笑。 “嗯!”宝儿有些羞涩的点点,一切得到了证实,睁开眼能见到他,仿佛一天都十分美好。 “还愣着干嘛?过来!”亓炎晟瞧着宝儿这副痴痴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哦!”简单应了一句,便去到桌案处。 轻衫拂地,步履盈盈。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最是那一抹笑容,灵动而可爱。 桌面上放着做得十分精致的糕点,以及熬得散花的小米粥。 宝儿拿起勺子舀上一勺,送如口中,抬眼瞥了亓炎晟,见他也是认真用着。不禁开口问道:“你待会儿可有事?” 亓炎晟手中动作顿了顿,疑惑的看着面前有些心虚的人儿,“嗯?” “这些天有点忙,要试菜定价,还要去监管司审查???只怕是???”宝儿支支吾吾,人家难得来一趟,定要好生作陪,可是铺子里还有一大堆的儿等着处理,宝儿只恨没有三头六臂。 “无碍!我与你一道去也可。”亓炎晟没把宝儿的怠慢放在心上,能有她在旁边便是极好的。 复又低头,舀着碗里的粥喝。 宝儿满眼的笑意,那一丝愧疚烟消云散,心中满满都是暖意。 用罢早饭,二人直直去向茶点站,双双白衣胜雪,男的俊,女的美,十分引人瞩目。宝儿偷偷瞄了眼身边的人。闪过一丝窃喜,这算是情侣装吗! 到了茶点站,伙计们纷纷向宝儿行礼问好。也好奇的打量站在身边这个俊朗的男子,暗暗猜测二人的关系。 那些厨子们此时正在忙碌着备菜。今日做的这些菜系,是要在开业以后售卖的第一类,初步预计是十五日。十五日后又将出新的菜系,如此一来,长久的满足人们的新鲜感,成为一家独一无二的酒楼。 宝儿带着亓炎晟参观了自己的铺子,环绕一圈。一一详尽。亓炎晟嘴上没说什么,那赞赏的目光仍是让宝儿十分自豪。 最后回到屋子里时,从冷藏库里拿出了先前做的西瓜布丁于亓炎晟品尝。引得他十分惊奇,总算是追问了。 心想着。宝儿这般有钱,竟然修建了冰窖。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建得起的,就是在京城也不是常见的事儿。 宝儿一脸得意,与他解释。那神采奕奕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 二人谈得正火热。门外进来一人,欢乐的喊道:“宝儿,我来了!” 此人正是山子,跨进门,想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儿。却发现宝儿旁坐着个白衣飘飘的英俊少年。鹰隼般锐利的眼神,直直看着自己,让山子一身的不舒服。 “山子来了,赶巧了,正吃着呢!有你最爱吃的西瓜布丁,虽然是上午,外头也是炎热的。吃上一杯,解解热。”宝儿赶忙起身,招呼山子过来,拿出开未用过得布丁,摆在空余的为之前。 山子收起了方才那番随意,有些拘谨起来,眼睛总是不住的往亓炎晟方向瞟。能见到宝儿还是如往常那般待自己,并未因他人在而有所改变,心里也是高兴的,那份高兴同时显露在脸上。 走了过去,拿过宝儿递来的布丁,舀上一大口吃,身子凉了大半。 “真好吃!宝儿你手艺真好!”山子满口的称赞词,看着宝儿,傻愣愣的笑着。 宝儿早已是见惯了他这副样子,也没觉得什么。拿过另一杯未用过的布丁,放到他面前。 二人之间动作这般娴熟,仿佛是多年亲密好友。 “这位是山子,铺子的合作伙伴!”宝儿看向亓炎晟,向他介绍道。 亓炎晟饶有兴趣的点点头,二人说话间这般随意自然,交情定然不浅。心中虽有疑虑,却仍是礼貌的朝山子点头问好。 也暗暗观察了这个皮肤黝黑,带着几分俊朗的少年,瞧着有些傻气,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五官十分精致,只是粗略的打扮和黝黑的皮肤将其掩盖了。 不大像是出生普通的人家,若他是背景深、身份高,那股傻气却是说不过去。 宝儿对他的称呼是合作伙伴,心中也有些期待自己与她是何关系。 “山子,这个是亓公子,是我在京城的朋友。” “哦!”山子转头看了一看,京城来的???不知道为何,总是感觉他身上的有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 二人之间有一种无声的对抗在,面上虽然客气,心里却是把对方瞧了个仔细。 宝儿却没有想那么多,一个劲儿的招待二人,说说笑笑,心情似乎不错。 过不一会儿,朱武从门外走来。 “公子!”恭敬的朝亓炎晟躬身行礼,将军还真是说风就是雨,为了一封信就风尘仆仆赶过来!将朝中的事儿搁一边,回去怕是又得忙上一阵了。 余光瞥见了一旁的山子,不由得多留意了些。 亓炎晟点头做应答,没多说话,保持低调。 “姑娘,这是给你的。”朱武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上前两步,恭敬的递给宝儿。 “这是什么?”宝儿疑惑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接过。 见信函上写着监管司字样,迫不及待的撕开口,拿出字据。嘴角立马咧开,笑眯着眼,“朱武,你帮我弄来了!” “还是用了公子的名头???”见宝儿如此夸赞自己,朱武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脑袋,回道。 宝儿侧头看了看,安然坐在一旁的亓炎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东西太重要了,铺子成不成就看它了。忙活这么些日子,总算是到手了,看来做啥事儿都得靠关系啊! 山子眼巴巴的望着这一幕,心中有些酸楚,何时见宝儿待自己是这般表情。又看看旁边那气定神怡的人,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失落的失落,高兴的还是在高兴。 不过亓炎晟与朱武二人之间无声的交流,宝儿看得明明白白,也了解他们二人间定是有要事相商。亓炎晟此次来,只怕还有别的事儿要办吧! “这段时间十分感谢朱武的帮助,省了不少麻烦。”这话是对朱武说,也是对亓炎晟说,“那我先去趟前厅,你二人先叙叙,一会儿菜做好了请你们去品尝。” 亓炎晟点点,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甚是聪明。 “山子,走,咱先去!”宝儿转向闷闷不乐的山子,笑着招呼道。 “嗳!”听到宝儿叫自己,山子整个精神气儿又提起来了,“嗖”的站起身,去到宝儿身边。 二人一同走出门去。 “查的怎么样了?”亓炎晟那强势,嗜血的气势立马显露出来,淡淡的语气,说不出的威严。 “回将军,那人的确是逃到了镇子上,可小的一直追查,始终没有再找到踪迹,竟然就似人间蒸发了。”朱武微微欠身,恭敬回道。 亓炎晟这般气势,就就再清净的人,也会觉得不容靠近吧! 见他眼睛微眯,本是严肃的样子,此时更觉危险。全然不复方才那般温文尔雅。 “继续查!再调派一批人马来,就是把这镇子翻个底朝天,也得找出来!”低沉而威严的语气从这个白衣胜雪的俊美男子口中说出,丝毫不由违和感,仿佛就是天生的组合一起。 忽的又想起什么,语气稍显柔和,“你要时刻保护在宝儿身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提头来见!” “是!”朱武抱拳相敬,没有一丝犹豫,将军的命令那便是死令!只有完成,没有别的余地,何况还是他这般重视的人! “将军,小的发现一个可疑的地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朱武看了眼亓炎晟,又低下头。 “说!” 斩钉截铁,没再多一个字。 “方才那个山子,与姑娘关系十分密切。他不是铺子中的人,却能自由出入。小的猜不透他的身份,且他形迹可疑,跟踪了几次,都丢了。小的暗中查过,镇子上没有此人的身份。只怕姑娘与他接触过多,有些不妥。” 朱武说出心中的担忧,这些日子与那山子接触多了,发现他倒不像是那般神秘的人,甚是单纯,说得不好听就有些傻气。不管什么事儿都是以宝儿为主,只怕是对姑娘不是那般单纯的关系。 姑娘不懂人心的阴险,与她提醒也是不会信的,便只好小心对付。只是这事是万万不能瞒着将军的,稍有闪失,自己的小命便不保了。 亓炎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眼人都看得出,那叫山子的看宝儿眼神不一般,也就这个傻丫头不知道。 只是宝儿意愿,亓炎晟不想过多的去参与,他尊重她,理解她,她这般聪明,定不会被人骗了去。再说了,堂堂镇国大将军,难不成还会让这么个无名小儿比了下去。 “你小心留意便是,不必过多干涉。若事情有变,及时上报,完事以宝儿的安危为主。” “是!”朱武恭敬回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回不去 宽阔的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小镇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脸庞。 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让人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停下脚步,眼望着血红的残阳,满是绚丽的色彩,独内心满是空旷与苍凉。 一身藏蓝色的长袍恰到好处的将伟岸的身躯包裹,一条黑色宽腰带束紧腰身。乌黑的头大,高高束起,恣意的垂在脑后。五官轮廓分明,温文尔雅,却是一副如玉公子的模样。 此人正是随父回乡的梁煜轩,少了之前的颓败,这会儿瞧着是精神些,却也多了几分沉默。 安然行走于街道之间,漫无目的,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天气慢慢凉下来,也正是众人出门游玩之时。 街心茶棚尤为热闹,梁煜轩望了望,闲步慢跺,走了进去。 还是那位说书的老者,三年了,竟未显老,此时正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 梁煜轩捡了那个老位置坐下,要了一壶小茶,认真听起来。 “十八年,那猫换走的小公子竟然找上门来,为母报仇。竟然勾搭了自己的亲生妹妹???” 慷慨陈词左耳进右耳出,万全没记得讲了些什么。周边人拍手叫好时,梁煜轩便木讷的鼓掌,眼神时不时往门外瞟,满心期待,却又十分害怕。直到络绎不绝的人走进门,却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心里落空,沦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