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姑娘,长得俏丽漂亮,怎么脑子就这么简单呢?这些人一听她得了这些赏赐,眼睛瞪得和铜铃一样大。毫无疑问的,谢蓁成为了他们的头号敌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就是这个道理。晋王手里的鸡腿都掉了。众人都是一脸的惊愕。谢无双的目光,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就轮不到她呢?谢蓁凭什么有那么好的运气呢?南宫薄也微微皱眉。皇祖母的赏赐,看来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麻烦事了。十一便是有意在众人面前说出来的。有时候,一个人明目张胆的偏爱也是会害死人的。十一公主和谢无双交换了一个眼神。谢无双站起身来,还没说话,就有人走进来。“七王妃。”“皇上宣召。”一言激起千层浪。这里,顿时就和炸开锅了一样。谢蓁也吃惊了,皇上宣召她?日理万机的文帝在这个点,宣召她?谢蓁突然觉得有股不详的预感。莫非是左贵妃去文帝面前告状了?她忍不住看向小胖子,十皇子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正在啃鸡腿。不止谢蓁想知道文帝宣她做什么,这里的人更想知道。但他们想着,总归不会是好事。文帝不会这么突然的召见一个人。御书房。谢蓁一大早就进宫了,连一顿饭都没能吃到,就又火急火燎的去御书房。文帝不愧是个好皇帝,都大中午了,他还没吃饭,还是在批阅奏折。“启禀皇上,七王妃到了。”宁公公在文帝的身侧,小声地提醒。谢蓁就跪在御书房的中央,大气都不敢出。老天保佑,希望不要是坏事。她第一次见到皇帝,她也很怂啊。文帝揉了一下酸痛的肩膀,这才看向谢蓁。“起来吧。”谢蓁如蒙大赦,很快爬了起来。她也不敢直视文帝,这声音听着倒是温和,可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是好惹的?帝王一怒,血流成河。“你便是谢家流落在外的女儿?”谢蓁觉得,文帝这是问的废话。当然就是她了。不过她面上还是恭敬,“回父皇,正是臣媳。”她是不会行礼的,但是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文帝一边看自己的奏折,一边说:“你和老七如何?”“上次你们入宫,朕忙着要务,还未曾看过你们。”如何?这个如何,是什么意思?谢蓁一时间捉摸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文帝的视线终于从奏折上移走,他看了她一眼。“老七的身体怎么样了?”“王爷的身体还是以前那般。”谢蓁斟酌了一下,中规中矩的回答。南宫胤的身体怎么样,她怎么会知道?连身都没有近过呢。不过,文帝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真的关心这个儿子吗?还是其他的什么意思?听到这话,文帝叹息了一声。他说:“你抬起头来。”谢蓁犹豫了一会,慢慢地抬起头。文帝年近中年,兴许是帝王太过操劳的原因,才不过四十多岁,头发就已经花白了大半。但纵然头发花白,也影响不了他的俊美。也是了。他的儿子个个都长得不错,文帝会差在哪里去?文帝道:“你知道朕传召你所谓何事?”来了。重头戏来了。是为了十皇子的事情来的吗?左贵妃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告状呢。谢蓁心一横,扑腾跪了下去。她一五一十的把和十皇子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请父皇恕罪,臣媳只是为了维护王爷,不忍失了皇族的威严。”谢蓁决定先自己认错,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哪曾想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废物?丑八怪?文帝已经在发怒的边缘,御书房的气氛更是低沉到了冰点。每个伺候的人都低下头了,不敢多看。谢蓁更是心惊胆战的。总不会还要惩罚她吧?文帝来回几个深呼吸,丢掉奏折,看向了一边的宁公公。“你去查查,是不是老十干的。”文帝脸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宁公公弯腰,“是,老奴这就去。”谢蓁一脸呆滞。怎么回事?难道文帝召见她,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吗?惨了。那她刚才不是不打自招了?那如果不是为了十皇子的事情,又是为什么事?谢蓁真的迷茫了,小心脏直跳。“父皇……”文帝的眼睛看着她,“老十不懂规矩,被朕宠坏了,你做得很对。”“如果这事是真的,朕会让老十到七王府去给老七赔礼道歉。”谢蓁磕头,“谢父皇为王爷主持公道。”赔礼道歉?说到底,文帝还是偏心老十,否则怎么会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赔礼道歉,就掀了过去了?文帝不可能不知道南宫胤这些年的待遇。谢蓁心里很清楚,文帝也清楚。“朕传召你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父皇请问。”谢蓁道。文帝并没有急着说话,喝了一口茶。他才有意无意的道:“你会医术?”“略懂皮毛。”她的头更低了。冲着医术来的?文帝状似无意的道:“寒王府的风疾,你知道多少?”“臣媳——”谢蓁心头警铃大作。风疾,她该怎么回答呢?文帝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谢蓁不敢草率,只能简单地说:“引起风疾,并不只是一种病,臣媳倒是听说过的。”“你有办法医治?”这是送命题了,谢蓁不敢回答了。她怎么可能有办法医治,这又不是在现代,顶多就是缓解。“回朕的话。”谢蓁捡最严重的说,“只能缓解,治愈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开玩笑,要是她说可以医治,结果治不好,不是要被问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听了她的回答。文帝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意思。他道:“你起来吧。”“既然你能缓解风疾之症,便多去寒王府给世子和王妃看看。”“臣媳只能试试。”谢蓁道。“试试?”他似笑非笑地,“你在树林里不是已经救过世子了么?”谢蓁身体一僵。文帝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