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路面色阴沉,他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地府是怎么回事,徐阳路可是知道的很清楚。 另外,他更知道,没有修道之人敢拿地府开玩笑,修为越是高深,对于地府便越是忌惮。 眼前这小子,年纪不大但是处处透着神秘莫测,口气又狂得没边,怕也是个背景深厚的人。 如果能够和平解决,还是尽量和平解决吧。 真要是刀兵相向,徐家最后说不定要吃大亏。 徐阳路言辞恳切道:“小友,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李断的损失我徐家自会补偿。而且我孙子也废在了你手中,算是我们徐家向你赔罪,你看如何?” 刘一鸣也不答话,就那样静静地抽着烟,根本没有接这个话茬。 徐天年满脸怒容厉声道:“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徐家雄踞南城数十载,也不是好惹的。别忘了,李断还在我们手里,你……” 话还未曾说完,门外便涌入了一团黑气。黑气慢慢消散,一个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年轻人,正静静的漂浮在刘一鸣的面前。 此人正是刘一鸣的亲弟弟,那个被强行剥夺了五十八年气运的败家子李断。 一团阴气慢慢汇聚成了人形,单膝下跪,静待刘一鸣的吩咐。 刘一鸣随意瞥了一眼面如土色阴晴不定的徐天年,仿佛在问:你刚才说啥了? 大厅中,安静得落针可闻,空气中,弥漫着肉眼可见的阴森鬼气。 玄煞鬼这一次不再隐藏于黑暗之中,现出了原形。 臃肿不堪,全身湿答答的,不停滴着水,一张鬼脸上满是鲜血,那二十二颗血淋淋的人头,想必就是它的杰作吧。 看到眼前那张狰狞的鬼脸,徐天年整个人都吓瘫了,后面威胁的话,哪还敢说出半句。 一众徐家人不知不觉紧紧靠在了一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抵消心中的恐惧。 这可是真正的鬼啊! 这些人刚刚在监控视频中观看,根本就没有这么强烈的视觉效果。 可是眼下恶鬼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了面前,试问谁见了不害怕? 刘一鸣扫了一眼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亲弟弟,呼吸变得稍稍粗重了些。 臭小子,虽然看不上你,但你毕竟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如今你吃了这么大的亏,做大哥的怎么能袖手旁观? 刘一鸣轻轻拍了拍李断惨白的脸颊,脸上浮现出一丝柔和。 过了片刻,刘一鸣脸色恢复了平静,对单膝跪地的玄煞鬼说道:“去吧,送他回家。人送到就直接回来,今天晚上我定会让你饱餐一顿,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玄煞鬼闻言丑陋的鬼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明白刘一鸣的意思。 普通人根本不会被刘一鸣这样的人放在眼里,那么吃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玄煞鬼点头称是,随即便化作一团阴气将李断紧紧包裹起来,托着他飞出门外,转眼便消失无踪。 不理会徐家人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刘一鸣说道:“徐阳路,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打电话吧,搬救兵报警都随你。我只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徐家上下,鸡犬不留。” 刘一鸣对于徐家这些人,是真的不放在心上,他真正要等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剥夺他人气运这种事,就连刘一鸣都做不到。不用说,不是道门中人,便是玄门中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阿猫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