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叶凡一直注视着张健，发现他并没有说谎。 “杨秀秀彻底死透之后，我坐在床上抽了根烟，冷静了很久，然后我把烟头冲下去下水道。就开始……” “就开始什么？”叶凡问道。 “就开始分尸！”张健闭上了眼睛。 “我要知道具体过程！”叶凡道。 “我把她身上穿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然后带到洗手间，像杀猪一样，先放血，一共放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血全部流干了，我再把她的头砍下来。我以为杀人和杀猪一样，剔骨很简单，没想到操作起来很麻烦，我一整晚都没睡。第二天，我出去吃了个早餐，将杨秀秀的衣物扔了，回来的时候，继续剔骨。” “我打算把骨头剃下来带走，肉剁碎冲下水道。” “可没冲两下，下水道就被堵住了。”张健一边回忆一边道。 “你没有想别的办法？”叶凡问道。 “有想过，我打算将尸体分几次带出去，但是，我没想到，她回来了……”张健此刻的脸上露出了恐惧。 “谁回来了？”叶凡问道。 “杨秀秀。”张健突然抬头，脸色煞白的看着叶凡。 刘警官都被他这个样子吓一跳。 外面的杨蜜几人此刻也感觉毛骨悚然。 鞠静祎更是脸色惨白，下意识的抓住了白露的衣服。 “杨秀秀不是被你杀了吗？”叶凡问道。 “她是被我杀了，她的头被我放在行李包，可是行李包在动，我拉开拉链，就见到杨秀秀瞪大眼睛看着我，我问她，你怎么还不死？她说，她还有好多钱没花，不想死，她让我把她的身体接回去，她说她还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张健看着叶凡道。 “你是说，杨秀秀的人头，在和你说话？”叶凡道。 “是的，她一直在问我，为什么要杀她。”张健回答道。 “所以你因为害怕，拎着杨秀秀的头颅和其他器官，直接扔到了东浦市场的垃圾桶？”叶凡问道。 “是的，六点多的时候，东浦市场一个人都没有，我把尸体倒进垃圾桶，行李包扔到外面的垃圾堆，叫了个摩托车就回去了，我太困了，回到家倒头就睡。”张健道。 “好，我话问完了，剩下的，交给你们吧。”叶凡站了起来。 “警官，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张健问道。 “我觉得，你比鬼可怕多了。”叶凡说完，转身离去。 来到外面，杨蜜几人表情都不好看。 鞠静祎连忙问道：“叶凡，那个张健，他说的是真的吗？” “看面部表情，不像是说谎。”叶凡道。 “不是吧，我现在退出节目组还来不来得及？”白露有点怕了。 “这尼玛破案，怎么和鬼扯上关系了呢？”郭德岗吞了吞口水。 “杨秀秀的人头还在法医室，你让我怎么面对……”杨蜜此刻也不想录节目了，赔违约金都行，这已经不是科学解释的东西了。 “不好了，杨秀秀的头颅，不见了。”这时候，一名法医焦急的跑来。 咕噜！ 鞠静祎当时就咽了咽口水，尖叫着直接紧紧抱住叶凡。 王宝墙和郭德岗两人也吓得抱在了一起。 “怎么会不见了？”叶凡问道。 “刘队长刚才用了一下，随后让人送了回来，可我回去法医室的时候，就没见到了。”这名法医道。 “不可能，赶紧查监控，这玩意儿难不成还能长腿跑了不成？”叶凡无语。 “好！”法医室解剖台上都有360度的监控，监控视频可以在二楼观看。 来到监控室，工作人员开始调取监控。 这时候，杨教授回来了，见到一伙儿人围着电脑，他疑惑问道：“你们干啥呢？” “杨秀秀头颅不见了，我们查监控呢。”杨蜜回答道。 “她的头颅我拿去化验室检查了。”杨教授道。 “我勒个去，你吓死大爷我了。”郭德岗摸了摸胸口，不带这么吓人的。 “您说一声呀，我的杨教授，和你们一起工作，我迟早要疯！”杨蜜也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突然又拿去检查？”叶凡问道。 “凶手不是说杨秀秀死了之后，还会开口说话吗，我们检查了她的口腔，还有脸部的肌肉，排除了这种说法，受害人头颅被割了之后，牙齿就处于紧紧闭合状态，不可能说过话。”杨教授道。 “我去，你们还真拿去检查啊？”王宝墙服了。 “科学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只相信我的尸检结果。”杨教授微笑道。 “您既然拿去检验了，就证明您也是相信凶手说的，不然你检查做什么？”何老师道。 “行吧，被戳穿了。”杨教授哭笑不得。 “这里能笑的出来的，也只有您了。”杨蜜无语摇了摇头。 “其实我也能笑。”叶凡微笑看着杨蜜道。 “你也滚！”杨蜜白了他一眼。 “行啦，叶凡说凶手没撒谎，但杨教授又说受害人死后没说过话，那这怎么回事？”白露问道。 “幻觉，心理学上叫做感觉错误，常人有时在紧张、疲劳、高烧时会出现，可能是凶手几天没睡觉，行凶后高度紧张导致。”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汉尼拔开口道。 “这么说，有可能，我二叔死后，我二婶就成天对着空气说话，她说二叔在和她聊天。”王宝墙道。 “幻觉可分为真性幻觉、假性幻觉和残留性幻觉三类，凶手很明显是第一种。”汉尼拔解释道，当大脑皮层感受区的自发性兴奋使以往映象活跃化而重现出来，此即表象。由于表象特别强烈，鲜明、生动、详尽而投射到外部客观世界，所以基本上和现实差不多。 “那什么是假性幻觉和残留性幻觉？”杨蜜问道。 “王宝墙说的他二婶就是假性幻觉，而精神分裂症产生的幻觉，这叫做残留性幻觉！”叶凡这时候开口道。 “叶凡你也懂心理学？”杨蜜愣住了。 “略懂！”叶凡淡淡回答道。
